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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余人,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最最拔尖之人,宁氏要愁能否给他们施展的天地,能否留住他们,而非如何安置。其余人,学堂需要先生,修桥筑路,兴修水利,田间地头,需要他们地方数不胜数。”“你倒是想得容易。”宁礼坤无语了句。
其实,宁礼坤本也听得颇为激动,真正的人才难得,要是从宁氏的学堂出来几个如鲁班那般的大家,只怕到处都会抢着要,尤其是天家。
“田间地头?你让他们去种地?”宁礼坤又好奇问道。
宁毓承摇头,“并非真正的种地。种子发芽开花,除虫等等,皆是学问。种地的老农有经验,可惜他们的经验不够用,必须要全心全力去钻研,弄明白里面的原因。才是提高粮食亩产的关键。”
“知其然,而不是其所以然,非种地的老农,大多皆如此。”宁礼坤叹息了句,道:“要真能提高粮食亩产,真正是替子孙后代积福了。”
“是宁氏之福。”宁毓承飞快道。
“混小子!”宁礼坤笑骂了句,想起府中之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
“我打算待大郎在吏部谋得差使,从京城回江州府后,将府中的家财分一分。公中留一些,待我与你祖母百年之后,再全部分了。分产不分家,以后三房自行过活。”
宁毓华的前程,宁
礼坤早就有打算,在临去京城之前,便与他商议过。先留任翰林,再谋求外放。
“唉!”宁礼坤重重叹息,“人心不齐,我这把老骨头,强行将大家聚在一堆,得不到好,反倒成了罪人。”
仅宁氏三兄弟,姬妾儿女众多,如今孙辈都已经长大,宁毓华很快会成亲,重孙辈出生。五代同堂还混在一起,争执,翻脸成仇是迟早之事。
宁毓承也以为宁氏兄弟该分家,只这个家不好分。他不欲参与牵扯进去,只支起耳朵听着,不时附和一声。
几天之后,今年考生春闱高中的喜报,传到了江洲。
江洲府共计十一个进士,同进士两名,明明堂五人高中,皆为进士及第。宁毓华高中榜眼,宁毓承小舅父亦中了二甲,名次居中。
陈全进得了差使,不日便将归家的家书,也送到了陈淳祐手中。
陈家早知此事,不免还是高兴庆贺了一场。待来道喜的人走后,陈全斗与于氏巴结着又说了许久的话。
天气逐渐炎热,夜里寂静,只有蛐蛐跟着蛙一起叫唤。
到黎明时分,大杂院开始有了动静,陈家突然传来陈淳祐惊慌失措,颤抖的呼喊:“阿娘,阿娘,你醒醒,阿娘!”
“可是大郎在喊?”陈全斗尚在迷糊中,嘟囔着问道。
于氏要当值,抹黑起身坐着穿衣,仔细听了下,顿时脸色大变:“他爹,是大郎在喊。”
陈全斗睡意顿消,赶紧披了件衣衫跑出门,于氏也忙点了灯盏,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隔壁。
豆大的灯盏下,陈淳祐神色惨痛,恸哭流涕。
张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脸色灰白,身子变得僵硬,早已没了声息。
第32章 ……
牛皮扳指做好了,福山去取了回来。宁毓承带到学堂,在课间歇息时去外舍找陈淳祐,得知张氏去世的消息,他在家中守孝。
宁毓承震惊莫名,张氏好不容易熬到陈全进当官,眼见苦尽甘来,却一命呜呼了。
下学之后,宁毓承骑着他新得的老驴来到大杂院,院中堆放着瓦片木材,休憩屋子的汉子趁着太阳下山时,干活不算太热,正在忙碌打桩盖瓦。
陈家的旧门半掩着,门前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