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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爱哭,哪里来得这么多水?”陆祁虽无奈,却找来药膏替她上药。他仍将她抱在怀中,不加掩饰自己的占有欲。陆念安没什么力气同他计较,闷闷不乐仰起头,脖颈绷得很紧,她动了动手指使:“这里也要抹。”
陆祁却已经将药膏放下,很平静地从后方将她环住,语气冷静如常:“又没受伤,抹什么?”
于是那些斑驳红痕被尽数留下,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后腰,陆祁轻抚上去,又吻了吻,问她:“既是这般喜欢浅西,还想留多久才回家?”
陆念安便又想哭了。
她本来就是没有家的,不过只是借住于陆府,她还能回去吗?
想到这里,她不想说话,整个人反常的平静,焉焉垂下头。
“……”
陆祁抚了抚她的发顶:“先用些点心吧。”
客栈里设了小厨房,午膳是厨房方才做好的,一碟子点心,一壶冰镇牛乳茶。
饭桌上更是沉默,见她更加闷闷不乐,陆祁只得出声打破平静:“不喜?”
陆念安还是不说话,抬手拿起一块山楂糕,轻咬了口,觉得十足甜腻,蹙起眉,她将山楂糕放下,却见陆祁面不改色地吃了一整块。
难吃死了腻死他,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呆在这儿。
“我要先回方家。”
*
日落后,天空变得灰蒙蒙,方府的门前守着几个丫鬟,忽然出现的马车使得几个丫鬟都有些疑惑。
陆念安小心翼翼下了马车,就看见几个丫鬟一齐跑进屋内将孟兰因唤了出来。
连轴转了一日,刚将布庄的事情处理好却发觉孩子不见了,现下好不容易见到这孩子,孟兰因实在有些内疚,上前将陆念安一把抱住,热泪盈眶道:“怎么回事,同孟姨说说去哪儿了?”
话落,孟兰因将人松开就要好好检查一番,手才落在她肩侧,陆念安却不太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哑声道:“是哥哥来浅西了。”
听见这话,孟兰因顿时有些惋惜,遗憾收回手,她略显忙碌地拍了拍裙摆,不知所措地呢喃:“不是要呆两个月,这才多久,满打满算也才一月未有,怎么忽得却要走,太突然……”
“没有走,我不同哥哥走得。”陆念安捏着指尖,缓缓皱起脸来:“我还要呆满两月才好。”
“呆多久都行,”孟兰因呼出口气,这才笑了,担忧开口:“怎么嗓子还哑了,可是昨夜未睡好着凉了?”
孟兰因没细问什么,将她带回院子,又命丫鬟去熬了碗药,看着她饮下后才放心离开。
陆念安饮了药后又用了晚膳,一切好像都回到正轨,变得同以往没有区别。
直到夜里,秋菊替她换衣,手中的寝衣摔落之地,秋菊叫了声:“小姐!?”
这日以后,陆念安果真着凉了。
她身子弱,或冷或热都有些不适,此番病了,一连在屋中就躺了两日。
到了第三日,陆念安暂居的春华院内迎来几位熟人。
是方许带着弟弟妹妹过来看她,听闻她喜花,几人来以前先去了趟早市,替她挑选了整条街最为新鲜的栀子。
白色花瓣上坠着露珠儿,花苞舒展开,往外散着甜香。
方意将花递给秋菊,缓步走至榻边坐下,她试着用手背去探陆念安的额头,“嘶”了一声,悬乎道:“替妹妹算了算,今天过去就能好了。”
“你个半吊子能看出什么?”方艾不客气地将她拉走:“念安妹妹,你没事吧。”
陆念安方才睡醒,眼眸清澈,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