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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默了一瞬后,道:“那你明日下山时,顺道帮我寄封信出去。”叶采薇垂头吃了口菜,一边点头应下,一边嘴里含糊不清道:“好,一两银子跑腿费,可以吧。”
容津岸微眯了下眼眸,区区几两银子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可怎么总有种正被这小姑娘当冤大头宰割的样子。
入夜。
叶采薇沐浴后自觉地从衣柜里将被褥拿出来铺在地上。
容津岸回屋时,屋内仅留有一盏昏暗的烛灯照亮,屋子一角的地铺中被褥凸起一个人的形状,小小一团,像是侧卧缩着身子的模样。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目光扫过屋内唯一的床榻。
半晌后,他微不可容地轻叹一声,迈步走到床榻前却并未上榻,反而只拿起榻上的枕头又转身朝着角落的地铺而去。
叶采薇累了一整日,一点也没有屋中还有另一名男子的警惕感,沾了枕头没多会就将要沉睡。
耳边听见迈进的脚步声时,她半梦半醒地动了动身子,但没睁眼。
直到那脚步声确切在身边停下,她意识有些许回炉,眼眸迷迷糊糊睁眼一条缝,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容津岸正居高临下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叶采薇看得并不清晰,甚至以为自己仍在睡梦中,像是以往自己在深夜入眠时,被突然回府的男人默不作声吵醒似的。
她下意识嘟囔着:“你回来啦……”
容津岸一怔,眉心不由微蹙起来。
叶采薇呢喃得自然,甚至在出声后似觉安稳地小幅度蹭了蹭枕头,而后又要睡去。
那模样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习以为常,毫无防备。
难不成她当真成过婚,如今已是个寡妇?
刚才是错把他当成她已故的丈夫了吗?
容津岸默了一瞬,又为自己无谓的猜测感到可笑。
她看着年纪小,举手投足间也实在不像已成过婚的女子,更甚她是否成过婚又是否当真是个寡妇,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容津岸唇角微动,用手上拿着的枕头戳了戳叶采薇的额头:“起来。”
叶采薇本也没再睡得沉,头顶传来动静,有些迷茫地睁眼看见容津岸,略有不满道:“干什么啊?”
“你去榻上睡。”
叶采薇这回才终于清醒过来,揉了揉眼从地铺中坐起身,似是想起自己方才误以为仍在将军府,像是瞧见了深夜而归的丈夫。
她不知自己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但或许只是做梦罢了。
叶采薇仰着头看他,道:“干什么,你不睡榻上吗?”
容津岸抿唇片刻未答话。
昨夜他昏迷不醒暂且不论,今日已是苏醒,实难当真让一女子睡在地上,自己独自睡床。
瞧着实在不像样。
但叶采薇霎时反应过来,有些警惕道:“不行,你直接睡便是,不必管我,我账都记上了。”
容津岸本还在奇怪氛围中紧绷情绪,一听叶采薇开口还惦记着那五百文过夜费,忽的又气笑了:“钱我照给,你记着便是,我睡地上就行。”
叶采薇眨了眨眼,手已悄无声息地缓缓朝枕头探去,嘴里轻声问:“真的?”
容津岸微微颔首“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叶采薇试探着伸出的手在他应声后,迅速抓住了自己的枕头抱在怀里。
下一瞬叶采薇便急忙起了身,即使站立她个头也仍是小小一只,容津岸垂眸看着她,就见她匆匆忙忙穿鞋,嘴里念叨着:“是你自己说的啊,地上也是一个价,那我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