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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津岸这才定定地看向贺庭翊,半眯着眼,那漆黑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他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哂笑:“怎么?本王瞧上的玩意,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侄儿不敢。”贺庭翊低下头,咧嘴笑着,“这是来中原的第一个苗疆圣女,侄儿也好奇,她与寻常女子究竟有何不同,能让皇叔瞧上,那定是特别的。”
容津岸冷眼盯着他,眸中泛出一抹寒光:“与其想这些无用之事,你不妨想想斯南几日后的登基大典,你是否要出席。”
此言一出,贺庭翊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
他低着头,就这般盯着地面,听着容津岸越过自己离开的脚步声,暗自捏紧了拳头。
未几,他直起身子半眯着眼,抬手轻轻一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殿下。”
“近日诸事种种,国师大人勘测天象,发觉苗疆圣女于我中原,于我大盛皆是不详之人,当处以火刑,焚尽污秽,即可保大盛太平盛世。”贺庭翊唇角带着愤恨的笑意,慢悠悠地说着,随后看向黑衣男子,“拟个告示,贴在皇城。”
“是。”
这边,容津岸穿过连廊进入东宫,在书房见到了正由太傅教导读书的贺斯南,这才停下了脚步。
“参见王爷。”年迈的太傅转过身,颤颤巍巍地拱手行礼。
“嗯。”容津岸应了一声,摆了摆手,太傅便弯腰退了出去。
贺斯南见他过来,脸上立马扬起笑容:“皇叔。”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蹦蹦跳跳地下了木椅,跑到容津岸身边,恭恭敬敬地拱手道:“参见皇叔。”
“好,斯南真乖。”
贺斯南笑着,拉着容津岸坐下:“皇叔,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母妃啊?”
闻言,容津岸愣了一下:“你母妃……”
瞧着他那天真的眸子,容津岸脸色柔和了下来:“等斯南长大了,母妃就回来了。”
“好吧。”他恹恹地点点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容津岸看了他一会儿,道:“斯南,为君者万事都须沉住气,喜怒不形于色,不为情所困,以国为先,不止要有治国之道,还需掌握权术,如此才能服众。”
贺斯南那双大眼睛就这般看着容津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皇叔,侄儿明白了。”
“嗯,你三皇兄可来找过你?”
“三皇兄来过,说要带侄儿出宫去玩,侄儿有谨记皇叔的话,拒绝他了。”贺斯南一字一句慢慢说着。
听着此言,容津岸神情微微放松,点点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子:“斯南做得不错。”
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道略带焦急的嗓音:“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容津岸瞧了瞧贺斯南,交代了几句便起身走出了宫殿。
“何事?”
时舟拱拱手,道:“启禀殿下,方才礼部的人来过,说苗疆有送信过来,信上……”
“嗯?”容津岸挑挑眉,心底依稀觉着此事不简单。
“信上说,中原王已死,中原却还囚禁苛待圣女,对此很是不满,希望我们能给圣女应有的敬意。”
容津岸嗤笑一声:“敬意?”
时舟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着实猜不透容津岸的心思,也不便猜,只静静地等着吩咐。
良久,他才出声道:“拟封信,送去苗疆。”-
另一边,含香苑内。
叶采薇正坐在院内的凉亭中,垂眸盯着那波光粼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