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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温柔揽住她的肩:“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秦相宜顺从地点点头:“宴舟做事情,一向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他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纵是隐约悬于鼻尖的一丝血腥气,秦相宜也自觉忽略了,想许是哪样物件儿上的味道。
贺宴舟指着那笔银票道:“姑姑不是想要金帐汗国所进的海龙皮袄吗,这些银票,可够买上一件了?”
海龙皮袄不是本朝所产,在遥远的金帐汗国,十分珍稀且昂贵。
“宴舟怎知我想要海龙皮袄?”
贺宴舟道:“姑姑曾在一本名叫《北地物产志》的书中看到过海龙皮袄的介绍,还画了圈。”
秦相宜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是她在裴家时看的书了。
她早知道他看了她往常写的那些东西,没想到将她翻过的书也都翻了一遍。
“那便用这些银票,找北地商人从金帐汗国带一件回来吧。”
景历帝今天办了一件大事儿,他叫朱家人进宫了,顺带着的,还叫朱家人带着他们未过门的媳妇秦雨铃进宫了。
淑妃想过阻拦他,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凭什么阻拦秦雨铃的圣宠呢。
景历帝一路走得隐蔽,似是并不想惊动宫里的任何人,他停留在离秦雨铃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眼神幽深似海,落在她身上,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意味。
她的身上有一种气质,景历帝不明白那叫什么,可他总觉得,眼前那位少女,同样也在勾引他。
那种气质就是:明知她是臣子的女人,却引得人偏想与她偷着来。
景历帝也觉得奇怪,自己想要哪个女人,向来是带有占有欲的,可偏偏眼前这人不同。
秦雨铃绕过一丛竹林,脚步在一处静谧的角落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座小巧的亭子,四周被繁茂的花树环绕。
她便停下脚步,背着身子,开始了紧张又期待的等待。
景历帝缓缓走进,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秦雨铃浑身一颤,眼眶发红,险些掉下泪来,手中丝帕掉落,又被风刮了刮,正好刮到皇帝脚边。
百花宴那日,她曾与皇上对视过一眼,就是那么一眼,叫她心里揣度了多日。
景历帝凝视着她的背影,弯腰拾起地上的丝帕,缓缓走至她身后。
秦雨铃心底害怕极了,同时又兴奋极了。
皇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是秦家的?”
秦雨铃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眼前人身着明黄色龙袍,果真是皇帝!
她忙屈膝行礼:“陛下……,小女是秦家的。”
声音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却又颤着,待她抬起头时,眼眶红得过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景历帝心底一颤,却又不忙着叫她起来。
美人在他跟前屈膝,模样楚楚可怜,可真是叫他心里发痒啊,叫朕如何待她才好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景历帝故作威严地问她,要吓她一吓。
瞧瞧这娇俏的小姑娘,秦雨铃身体一颤,似是被皇上威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皇上,小女在……在……小女正是在此等皇上。”
秦雨铃闭了闭眼,她实在太为皇上的威严而感到敬畏了,她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落在了帝王身上,为他兴奋。
景历帝眼眸里越发闪出兴味的光。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一定要靠语言,有些人气味相近,对视一眼便知对方心意,无需多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