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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宴舟一起叫着千松从后门出了府。一行三人,难得的宁静悠闲的早晨。
这两人便没有分开过,千松心里揣着事想说,一直没找着机会说。
秦相宜与贺宴舟走到街上也是并肩紧紧挨着。
两人靠得近极了,千松跟在后头都看得心惊。
二人便是如此明摆着了吗。
秦相宜的步伐轻盈,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
冬日宽大的袖笼垂着,倒让千松猜测着里头两人的手是不是悄悄勾缠在一起。
青天白日里,二人自然地越靠越近,宽大的袍袖下,他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最简单却最温暖的动作,默契而不言。
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已化作日常,不需要用语言去表达。
两人往皇宫走的路上,正好是散朝的官员往出走的时候。
倒有不少官员朝着贺宴舟迎面而来。
“贺大人,今日在朝中为何没见到你?”
贺宴舟立着身子,拢在宽袍大袖下拉着秦相宜的手却未松开,远远看去两人只像是因站得近而衣袖相叠。
“我起晚了。”
面对同僚的问话,贺宴舟回答得理直气壮,至于他身旁的女子,朝日的阳光打在她脸上,琳琅之光,熠熠生辉,她一身绿色宫装,滚边镶了一圈金线,整个人站在光下,美轮美奂。
“这位是秦掌珍,也要去宫中上值。”
那人便礼貌问好:“秦掌珍好。”
秦相宜不知道对方是何官职,便点点头就算问好,目光低垂,安静而从容。
只是在阳光下静静地站着,她像一朵被风轻抚的花,柔和中带着一抹不言而喻的美丽。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也绝不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应是哪家尊贵的夫人。
这一路碰到的人不少,贺宴舟都统一回复这一套说辞。
但他还牢牢抓着秦相宜的手。
秦相宜想抽回来时,又被他紧紧抓了回去。
微风吹过,衣角摆动,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织成一片,紧密而温暖。
眼下不能承认这一份关系,抓着她的手便是贺宴舟唯一的坚持。
她心头涌上一股柔软的情感,却没有说破,只是任由他这样握着她的手。
进了皇宫,一如既往地,秦相宜去司珍房,贺宴舟去太和殿。
可今日贺宴舟在从司珍房到太和殿之间,还去了趟太医院。
他口中报出早晨看到的药材名称。
太医院的人却告诉他:“贺大人说的这是避子药的药方,一般是在房事后用,可避免女子有孕。”
贺大人许是在查什么事情,太医院的人不会多问他。
贺宴舟倒是就地愣住了,各位太医就这么看着朗眉疏目的贺大人一张脸连同着一对耳尖发起红来。
千松必是误会了什么,才急匆匆赶着早晨出去抓了避子药回来,贺宴舟心底倒真是不甘起来,昨晚过得未免有些寡淡。
他摆了摆手,从太医院出来,心里是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又对千松的做法有些哭笑不得。
他哪里敢做那些啊,他所做的,深夜翻墙来看看她,已经是他最大胆疯狂的行为了。
他心中涌上些许失落与无力感。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真正打破。
一阵自己给自己的难堪过后,他的心思沉重起来,步伐仿佛承受着千钧重负。
他要做的事情还实在太多,光是一个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