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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忙,所以二人索性默契着各忙各的去了。今天是放榜日,且她也已把梅香食肆的事都处理妥当。行囊也一应都收拾好,就等着启程回家时,正好得些空,他也得了空,叶雅芙这才问他。
住在程家的这段日子,夫妇二人几乎不怎么见面。彼此各自都有自己的事忙,且又不住一个屋,吃饭也不在一起,自然能见面的时候少。
说实话,之前是日日相见、朝夕相处的,如今陡然半个多月不怎么常见面,一时间再静坐相对着这样安安静静独处,倒还真有些不习惯起来。
总觉得两个人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
吴容秉一如往常那般,面上笑容和煦,他望着坐对面的女子,问她:“你那边怎么样?”
叶雅芙笑答:“这几天累死累活的忙,总算是交差了。反正等你成绩一出来,我们便可即刻启程回富阳。”
吴容秉点头:“那便好。”
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了动静。
“应该是程兄他们看榜回来了。”叶雅芙没来由的心情忽然就激动和紧张起来,人也立刻站起,往外面迎了去。
程思源一看就是跑着回来的,这会儿气喘吁吁的,一脸的急切之色。
“中了。容秉兄弟中了举。”程思源也是急性子,一点关子没卖,直接就说出了这个好消息来。
得知真是中了后,夫妇二人悬着的心,立刻落了下来。
可还有更好的消息。
“容秉兄弟不但高中,而且是第四名的好成绩。”程思源难掩兴奋,“前三都是南山书院的学生,下头县学里上来参加考试的人中,容秉兄弟算是第一名。”突然想到一件事,忽而摇了摇头,脸上笑容越发深起来,“不,容秉兄弟是我做保举荐来考试的,细算起来,也该算我南山书院的名额。”
“这样一来,此番中榜者中的前四名,皆是我南山书院学生。”
若吴容秉中举不算是富阳县的名额的话,那这无疑是打富阳县县学的脸。
想到另外一件事,吴容秉立刻问:“程兄可特意看过,此番富阳县共有几位中举?”
程思源自然特意看过,他认真说:“你那位异父异母的兄弟也中了,不过是险中,正好最后一名。”此番杭州府中举者四十八名人中,吴裕贤恰排四十八。
“至于那位魏秀才,榜上并未瞧见他的名字。此番你们富阳人士,只你们兄弟二人中了举。”
富阳只有两人中举,且其中一个还不是走的县学名额。那也就是说,真正算是县学出来的,就只吴裕贤一个。
杭州府下有六个县,富阳在这六个县中,应该算是位列前茅的佼佼者。
而这次秋闱,竟只一个学生中举。
可以想象,徐教谕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得知消息后,将会是怎样的心情。
那魏智一连两次都未得中,曾经才华惊人,却不如一个后来者吴裕贤……可想而知,之后他在县学的地位,会大不如从前。
程思源说:“我托了关系找了考官打听了有关那位魏秀才的消息,说是前两科考得极不错,但问题出在了最后一科上。倒也的确是个有才华之人,只是政见同下来的主考官不合,又德行有亏,自然落了榜。”
“不过,细细想来也是可笑。他同那位吴裕贤,总有一个是中不了的。两个人争一个名额,不是他落榜就是另外一个。”
或许,这就是命,一切早都是命里注定好的。
吴容秉也懒得多管他们那么多,只颔首应道:“我知道了。”
程思源则“嘶”了一声,